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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关于马德全第一个老婆的事,朱晓东整整听师傅马德全给他讲了两个晚上。马德全讲着掉泪,朱晓东听得也跟着掉泪。马德全对朱晓东说,东子啊,师傅这些个事、这些个话,跟亲爹亲妈、跟老婆孩子都张不开嘴说啊。朱晓东说,师傅,我懂你的话,你是拿我当最亲的人呢。朱晓东这么说着,脑海里飘浮起了那片浩瀚的红苇塘……
深秋。夕阳。风。
晚霞把苇花染红了,泛着金黄。整个苇塘在风中摇动……
朱晓东笑了,心想,怎么想到哪去了?正事还没完呢。
1982年春天的一个那个上午。机关食堂炒菜的大厨师马德全奋不顾身扑灭大火,自己被烧伤在灶台前。宣传科科长朱晓东很快把马德全的事迹形成材料在全句系统做了宣传,收得了很好的反响。“十一”刚过,机关党委书记找到朱晓东,说组织上准备送他去锦州上大学,而且是脱产带薪。朱晓东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嘴上还是很谦虚地说,我行吗?书记拍着朱晓东的肩膀狠狠地表扬他了一番,说他工作很有成绩,说上下上下对他的反映很不错。还说上半年的‘三爱’教育,他抓的那个马德全的典型在全局出了彩儿。说这个大学名额是局里点着他朱晓东的名子,带着意图给机关的。朱晓东激动得像重温入党誓词一般,对书记说,我一定不辜负领导对我的期望。书记让朱晓东把工作交代一下;告诉他周一就去锦州报道,参加正式入学前的高中补习。
在上半年的“大三爱,小三爱”教育中,朱晓东抓的那个马德全舍身扑灭大火的先进典型,在全局一炮打响。为了这件事,他朱晓东确实动了不少脑筋。开始,食堂管理员老胡让新来的学徒工小张写马德全的事迹材料。小张激激歪歪地说,就这么点小事儿,咋写啊。厨子杨师傅也说,净鸡巴扯,炒菜哪有不着火的?是不是看老马头的鸡巴能搁七根儿洋火棍儿,都他妈的眼馋了?老胡就说,别都没正经的。老胡想,这帮土鳖啥也不懂;宣传老马,不但食堂能露露脸儿,他老胡没准也能跟着沾沾光。老胡就逼着小张写。小张呢,还真就写了出来。朱晓东看了看小张写的稿子,心说,这都写的什么啊,整个一篇中学生记叙文。于是,朱晓东就要亲自动笔写。
其实谁也不知道,从马德全出事那天起,朱晓东每周都会有两、三个晚上,来医院陪护师傅。他给师傅喂饭,给师傅接尿,他听师傅说他的几个孩子没一个来看他的,也看着师傅拉着他的手掉眼泪。没人的时候,马德全跟朱晓东说,东子,师傅也不知该咋谢你。朱晓东手伸进师傅的被窝,柔搓着师傅的大鸡巴,说,师傅,等你好了,我哪哪还都是你的。马德全的眼泪顺着眼角往外淌,说,好孩子,师傅命苦啊。朱晓东抚弄着师傅的大卵子,说,我知道,知道。他说,师傅,我给你报了材料,你会得到表扬的。马德全说,傻孩子,我都老糟头子了,啥表扬不表扬的。
朱晓东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心里比谁都明白,要树师傅马德全,仅仅靠灭火那点事,那是肯定站不住脚的。人家杨师傅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朱晓东跟着马德全学炒菜时,油锅着火那是家常便饭。真着了,锅盖一扣,妥。至于马德全的鸡巴是不是能搁七根洋火棍儿,朱晓东也早领教过,不新鲜。老杨说过的“不跟师傅睡,啥也学不会”,朱晓东也跟师傅马德全早睡过,咱就甭掰饽饽说馅了。可是这次,朱晓东不仅仅因为是自己的师傅被烧伤了,才想起树立马德全做典型;晚上他陪护躺在病床上的马德全时,听马德全跟他说,三个孩子都大眼瞪小眼地等着他办退休手续,好抢着接班;有个女儿都在农村结婚了,也跟着抢,那也不符合政策啊。朱晓东听马德全这么一说,便是打定主意要把师傅树起来。这样一来,朱晓东去医院的次数就更多了,晚上,只要一有时间他就来医院,一边陪护师傅一边跟师傅闲聊,师徒俩是闲话、情话、骚话、进步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啥都唠。朱晓东是希望能在跟师傅的闲聊中,找到树立马德全这个先进人物的灵感,可眼看一周过去了,闲聊的话也成了车轱辘转,朱晓东还是没有找到宣传马德全的切入点。
一周后,马德全出院了。其实,马德全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医生说是前颈部和右手二度烧伤,外加踝骨扭伤,没什么危险,只要按时来医院换药,再过一周就可以痊愈。马德全也不愿意总躺在医院里,这就张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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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朱晓东就又改去了师傅的家。见朱晓东对自己这么好,马德全赶紧让老伴儿上市场买点菜,说一会儿爷俩儿要喝点儿。朱晓东就跟马德全说,医生不让喝酒,说喝酒对养伤不利。马德全不听,他说,听医生的还有个完啊。这师徒俩就又喝。马德全的老伴儿说,你爷俩喝着,我得去扭会儿大秧歌去,跟前楼老刘婆子定好了的。马德全冲老伴儿哼了一声。
等老伴儿一出门,马德全搂住朱晓东说,东子,让师傅咋谢你呢?朱晓东说,看您,总这么说。马德全说,师傅可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啊。朱晓东一头扎在马德全的裤裆那,说,想裹师傅的大鸡巴。这个朱晓东啊,就是到啥场合说啥话。
马德全闭上了眼,哼哼着说,依你,师傅啥都依你。朱晓东撒着娇,在马德全裤裆那一个劲地拱,还故意说,师傅的鸡巴太粗了,说他含不进去。马德全心里美得不得了,他拍着朱晓东的大屁股蛋子说,臭小子,你那嘴,跟盆似的,那会不把师傅心裹得乱蹦,不窜出来,你都不撒口。朱晓东这就两手一起紧着撸马德全的鸡巴,说赶上我胳膊粗了。马德全的鸡巴立马就被撸得当当硬。朱晓东起身就要脱裤子,猴急地说,师傅,用你的大粗鸡巴肏我就是谢我了。马德全拉着朱晓东坐下,说,看一会儿老伴回来碰上;他笑么滋儿地跟朱晓东说,晚上有事没?没事就不走了,咱爷俩还睡里屋。
吃了饭,朱晓东故意装醉,就进里屋躺下。等马德全进屋,插上门。朱晓东一下子脱了个溜光,跪床边张嘴就裹马德全的大鸡巴。不大功夫,马德全的鸡巴就被裹得坚挺如钢。朱晓东回身趴在床边,把大白屁股撅给马德全说,肏吧,师傅;把你又长又粗大鸡巴插进来,插徒弟的屁眼儿。师徒俩这样不知多少回了,马德全轻车熟路地“扑呲”一下,就把个能搁七跟火柴棍儿的粗鸡巴整个地插进了朱晓东喘息着的菊花里……
师徒俩人捣咕了一气,也都射了。朱晓东拱在着马德全的怀里,撰着那根大鸡巴,说,师傅,还想听你讲你年轻时的事。马德全笑笑说,想媳妇了?马晓东说,对了,师傅,你第二个爱人是咋回事啊?马德全笑笑说,还爱人呢,就是个伴儿。
马德全这就又楼着朱晓东说起了他的第二次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