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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杀生
老李回头，四下张望，却不见人影。
“求求你，别杀他！”声音又响起。
在那？
老李从墙上摘下一根火把，照出了一个女人的样子。
老李不禁诧异，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女人？
老李当然不会去杀一个女人。
在男人数千年的印象里，女人往往代表着弱小。所以自诩正义善良的男人不会为难女人。
更遑论这个女人还抱着一个孩子。
女人和孩子都在一个铁笼子，笼子在山洞的角落，老李照亮了阴影，才得见他们。
女人脸上挂着泪珠，蜷在笼子里，用婆娑的眼睛看着李健，她的一只手捂在孩子的头顶。
孩子是很小的孩子，似乎只有几个月大。
孩子睡着了，火把的光在他脸上晃动。
“你是什么人？”尽管隐隐有了答案，李健还是问出了。
女人却没有说自己是什么人，而是说：
“他是俺男人。”
“可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犯了错？”
女人抱紧了孩子，仿佛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说出的话依然带着颤抖的尾音：
“俺是来陪他的，俺知道他快死了，想陪他多些时日。”
“你既然知道他一定要死，为何还要阻止俺动手？”
“求求你！”女人突然激动起来，“不要杀他好不好？”
女人本就不漂亮，哭肿眼的样子更是不中看。她这样一激动起来，一个酒窝显现在脸上，如桦树上的疤。
可老李却心疼起来。
女人仿佛看出了老李心疼，更加不住地哭求起来。
“你可知道你男人犯了什么错？”
女人止住了哭声，好像被李健的话惊吓住。半晌，她呆呆地说：“他出卖了虎爷。”
“他出卖了石程虎，现在石程虎要死了，俺一定要杀了他偿命！”李健厉声道。
“不！”女人扑了上来，隔着笼子望着老李：“大哥，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就当可怜俺们娘俩。”
女人怀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尖锐的哭声响彻山洞。
李健冷冷地看着笼子里哭泣的母子，仿若没听到他们绝望的哭声。
“贱婆娘！”身后传来声音，男人不知何时醒了，“你何必求他，死就死了，别给俺软了志气？！”
老李突然转身，回手一刀捅入男人腹中。
【ẅẅẅ.㊈㊈㊅㊈ẊṦ.COM 】言情小说网：ẉẇẉ.♋♋xs.cc 女人尖叫起来。
“志气？你也有志气？虎子当初就该把你丢进湖里喂鱼。”老李面无表情地转动刀子，搅碎男人的内脏。
男人过了一会儿，才发出颤抖的低呼，豌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
老李拔刀，一挥手，从男人的脸一直砍到腹部。
血“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浸湿了泥土。
李健没有停手，他不理会女人绝望的哭喊，不理会小孩尖利的哭泣，把刀一下下扎进男人的胸膛，每扎一次，都会带出一朵血花。有一刀插入了心脏，拔出时，血飙了老李一脸。
男人还没死，顽强的生命力还在勉强支撑，他血淋淋的，已说不出话来。
但是他在笑，他竟然在笑，他怎么可以笑？！
李健一刀捅进了男人的嘴里，刀穿过脖子，把男人钉在石壁上。
男人终于再没了生息。
…………
李健一出洞门，孙妍秋子就看到他苍白的脸。
“爹？”孙妍秋子赶忙扶住了险些跌倒的老李。
“你怎么样？”孙妍秋子试探着问。
“妞子，放了他们。”
“啥？”
“放了他们。”李健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杀了他？”
老李摇头，他咳嗽得更厉害了。
“你没杀他？”
“没，放他们走吧。”
老李没杀那个男人。尽管他心中已将他千刀万剐。但是他没杀他。他没有将刀子插入男人腹中再扭转，他根本没有捅出那一刀！
他心软了。
“放他们走吧，当是给虎子积点善德。”老李说着，又咳嗽起来。
孙妍秋子慌忙给老李拍背，急切地问：“干爹你怎么样？”
老李突然咳出一口鲜血。
血落在黄土上，像一朵盛开的红花。
（说好不更新的，竟然还是写了，啧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