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⁹₉₆₉xs.com】;祝晓棠是金刚不坏之身。
她要我立刻写一篇关于餐饮部、客房部两大部门的安全隐患的调查报告,以何灿的例子为引。我端坐在她的面前,聆听,然后接受任务。
她倒是有点不习惯地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今天怎么了?不跟我闹了?”
我说:“我已经做好了调查计划,请您审批。”
我把文件递给她。
她迅速地翻看,抬头看着我,说:“如果你真要走,我会舍不得。”
我笑,把笔奉上,说:“赶紧签了,我好做事。”
她照做。
我说:“何灿回来了,免费享用着我们的豪华大房。听说,吴总已经去看望过她。”
“你是想告诉我,如果我再不去解决这个事情,一定会惹祸上身。是吗?”祝晓棠说,“但是,我也想告诉你,我不会妥协。对一个狂妄的人,如果你想用卑躬屈膝去解决问题,只会徒劳无功。”
“我想吴总会找你的。”话才说完,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果然是吴浩天,果真是叫她去他的办公室座谈。
她挂了电话,对我说:“你能猜中的事,我会猜不中吗?”
我说:“我去找何灿。”
她说:“我的私事,不需要别人过问。”
我说:“你是怕吗?”
她竖起一根手指,点着我,说:“周青,我警告你,不许。”
我拿起文件夹,“噔”地从椅子上起来,甩身而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我生气,是因为明明我要帮助她,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为什么她要拒绝?她是不知道我冒着别人的警告,不顾自己的安危在靠近她。她竟也用警告的方式对待我。
李洋到我的办公室,端了一杯水,说:“周姐,消消气。你们俩怎么了?还真吵架了?”
我假装问:“谁和谁?”
李洋说:“你和祝总啊。”
我说:“谁敢跟她吵啊?她是咱们的主子!”
李洋大笑,说:“也是。也是。周姐,怎么也不是不忠于主子的人啊。”
我立马纠正他的话:“在主子跟前,没有人,只有奴才!”
李洋笑得更加急。他走出门去,又折了回来,说:“周姐,你知道吗?祝总在说你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你们俩,要是不好,真是要天打雷劈!”
我来了兴趣,想听。他却走出去,卖关子。好吧,反正我得自持,才能自保。
李洋走开,我也起身去厕所。
路过电梯,何灿从里面急匆匆地出来。我叫她,她并不理睬。我一把拽住她。
她甩开我的手,说:“祝晓棠在办公室吗?她是什么意思,叫吴浩天来下逐客令?我是要到各大网站上你曝光你们酒店的霸权。”
我说:“祝晓棠不在。”
何灿问:“她在吴浩天的办公室。他就是个大色魔!”
“你怎么知道?”
“你们酒店的三八婆,聚在一起就是嚼
舌头,从吴浩天到刘思侬再到祝晓棠,还有你!”
我大笑起来,终于在何灿的脸上看到女孩的单纯和可爱来。我说:“何灿,如果你着急你姐,你就应该乖乖地离开,该干嘛去干嘛去……”
我话未说完,何灿一把推开我,朝总经理办公室奔去。我追过去,只见她狠命地拍打吴浩天的门。来开门的是祝晓棠。
何灿大骂道:“不要脸!你是要背着我,和别人上……”
“啪!”是脆响的一个巴掌。
祝晓棠瞪了她一眼,说:“立刻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和这个男人上床!你TM就是一个性饥渴!”何灿破口,难堪的话响彻走廊。各部门的人,都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又缩了回去,立在门边,听着好戏。
祝晓棠说:“我跟谁上床,跟几个人上床,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无关。现在,马上去整行李,去前台check out!”
“我恨你。”何灿嘶哑地叫着,扭曲的面孔,握紧的双手。
“从来,我不稀罕你的爱。”祝晓棠走向办公室,准备关门。
“啊!”被激怒的何灿大叫一声,像一只困兽,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要冲进去。祝晓棠侧身让开,接着是一阵被东西摔碎的声响。
行政5楼,地震了。
何灿,最后被陆大宁带走了。
祝晓棠帮助结了账单,这个巴顿里的小炸弹终于离开了。来接何灿的,是她的
爸爸。我看见祝晓棠和他在大堂里,说了几句话后,塞给他一个信封,就打发了他们两个人。
我在一楼质检。她看见我,也只是一扬下巴,无声走过。
拽啊!
“看见没,看见没。屌得不行!恐怕她现在就是巴顿的慈禧太后吧!”有人又在嚼耳根。
我不参与任何,尽快结束,而后回办公室。李洋递给我一个包裹,说:“你的。”又是什么玩意,我不敢接。李洋又推了我一把,说:“你的包裹。”我接住。他又轻声说:“一张支票,5万块。”我诧异地看他。他假装看看四周,检查物品,轻声说:“祝总给何灿的爸啊。无底洞!”我沉默,走到远处去查看,然后评了分,签了字。回到员工楼梯口,这个时候,没有人,我可以拆开看,竟是那天我帮祝晓棠扔掉的那个破玩意。我按紧了盒子,拿它到地下车库,放到后备箱。锁上车,转过身看到陆大宁。
陆大宁说:“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我说:“没事。可能冻到了。”
陆大宁问:“祝晓棠,是个厉害角色。”
我说:“我跟她不熟。”
陆大宁笑,说:“一个女人要很厉害,一定先伤自己,才能伤人。”
我看了一眼平时看起来有些憨气的陆大宁,不知道他哪来的这句。我也笑了,说:“那我一定是最厉害的女人,我都割了自己60斤肉。”
“那是你不要的,那不叫伤,也不叫割。想要,却不能要的,才叫割,才叫伤。”陆大宁按了按我的肩,说,“你不是她的对手。”
陆大宁意味深长地笑着离开。我想告诉他,我根本就没想过做她的对手。可是,这话,有必要对他说吗?
晚上回到家,我就把这盒子,塞到了储藏室柜子的底部,用
黑色布料好好遮盖住。手机却响了,又是一个新的陌生号码的信息:“随时与祝晓棠保持距离。”
“凭什么?”我复他。
他复我:“凭我随时能让你灰飞烟灭。”
“你这是恐吓!”
“不信,你试试。”
“我不信你能只手遮天。”
半晌,没有回复。半个小时后,再来一条:“你敢开门吗?”
我确实不敢。一个人,单身的日子过长了,难免会更加谨慎。没有回答他。只是,为什么?我打开电脑,去百度里搜“何灿”这个人,从前过往种种,但凡能查到的,都被我翻找出来。
门却突然“叮咚叮咚叮咚”地响起。半夜,门声惊魂。站在门口的,竟是李洋的那个小女性朋友蒋欣。雨水淋湿她的头发,浑身湿漉漉的。她哭得梨花带雨,告诉我:“姐,李洋把我甩了,和你们的祝总在一起了。”于是,我把她带进来,给她一块干的浴巾,还有一套上次穿过的睡衣。
她换好衣服,我泡了杯牛奶给她,告诉她:“李洋那是假追,他们年龄也不合适啊。”
蒋欣摇着头,说:“不是的。他是认真的。他跟我说的。”
我看着这个小女生,回想李洋的种种痴子样。其实,我也没法肯定地否认。我只好给李洋发信息,让他赶紧回来解释和解决。
他却复我:“我和祝总在一起。我出不来。”
看到这信息,我心里不由生出恨意来。到书房,拨电话给祝晓棠,我说:“祝总,你能放过人家的未来家眷,到我这来解决情感问题吗?我这不是收容所。叫李洋给我立刻滚过来。”
祝晓棠说:“周经理,发脾气了啊?这,不是你和陶真真最想看到的一幕又一幕吗?我这是在成全你们所有人的猎奇心理。”
“人家姑娘都怀了她的孩子,他要是不立刻过来,我就来找你们。”我说。
“好啊。来吧,我们在lips!”祝晓棠轻描淡写地说,就挂了电话。
按照过去,我一定会带着蒋欣去。可是,一看到那陌生号码的信息,我立刻打消了主意。安抚好蒋欣,我打算第二天在办公室里解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