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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何欢回家，算是正式见到了她的先生——胖子何航章。行长果真长得气派，将军肚挺得犹如十月怀胎，你难以想象他们如何交叠行房事。行长的家，当然更气派。三层的独栋别墅，两个车库，门口还停了一辆车。
我把何欢交到他手里后，就走了。
何航章突然问：“她怎么了？”
我说：“她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了吧。”
他说：“谢谢你。”
我摆摆手，与他告别。
一个人开车，在深夜，像一个孤魂游荡。突然，有些厌倦，但却愈加想念刚才片刻的温存。我想我可能[ẆẆẅ.ẎaṅQḯṉgḈṳn.ḉṎṂ]是真的喜欢她了。
我开着车，绕着1924’s所在的位置，一圈一圈地开着，听着午夜的歌曲。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叫我冷静。
手机响了，是湾湾的微信，发来一张图片——是她和康诚的床照。又发来一张图片，是5叠钞票，那是康诚赏她的。当然，这次我们不可能像搞定“海燕”那样搞定康诚。我们得通过别的方式。湾湾发给我的意思，是他已经搞定康诚，成为他相对固定的情人。这算是我们又进了一步。我们在各自的角色里都离胜利更近一步，但这也同样预示着一旦失败，死得更惨。
但，我们是不会失败的。因为我们握有太多证据。这些都是保命的东西。
我把车停在路口，不远处是唐的车。降下窗户，抽一根烟，静静地等她出现。1924’s的最后一盏灯，终于熄灭。我看见她小小的身影，在月光下移步。她走路的样子，真优雅，像一个舞蹈家。她上了车，发起引擎，就往前开走，我也一脚油门跟上。她开得很快，一点也不像她悠然的性子。发现我后，似乎猛踩了一脚刹车，我一把方向盘拐到她左侧，在无人的街头齐头并进。我降下窗户，她也降下窗户，看着我……她眼圈红红的，我有点心痛。这种感觉，无法伪装。
她加快速度，飞驰而去。我没有再追，只向前开。只见她突然刹车，亮起双跳灯，似乎是在等我。我便忍不住紧随她而去。
我们都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店。
我褪尽她的裙衫，把她拉进淋浴房。热水从头顶俯冲而下，我们仰面迎接着水的冲击。我抱着她光滑的身子，用力亲吻，在她的胸口吻下深深的痕迹。
她捧着我的脸，问：“你是真的想要我吗？”
我说：“是。”
“你觉得我呢？”她抹去脸上的水，睁开眼，望着我，问。
我听到她说：“爱我，康诚。”
“爱我。爱我。”她叫唤着。
我咬住了她粉嫩的肩头，用全身的力气，将她送到她想要的地方，或许是有康诚的国度。她紧紧地抱住我，亲吻我的额头，亲吻我的眼睛，亲吻我的面颊——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吻到我咸涩的泪水。
她附耳问我：“你睡过多少女人？”
我笑了，捧住她的脸，她的脸干净细腻柔和，漂亮的
嘴唇像花瓣一样散发着独有的气息。我紧紧吻住她的
嘴唇，然后告诉她：“你是第25个。”
她一震。
我笑，说，“女人，应该多睡几个想睡的男人或者女人。”
她抹去脸上的水，努力想看清我的脸。但我已经背过去，给她拿了浴巾。她裹上，出去。我听到她在外面吹头发，而我站在镜子前，看自己。我手臂上是她的指甲刮开的痕迹，红红的，一条一条，像抓在心里一般。我努力寻找自己的眼眸，似乎醉意朦胧，睁不开眼。外面吹风机的声音终于停了，我抹了抹头发，穿上衣服，打开门，看到她已侧身躺下，静静地睡了……
我关门，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