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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错了。
我并没有见到何欢。当关洁跟我说,何欢来不了的时候,我就放弃了出场。我把钱给了关洁,让她帮助埋单,以有事无法脱身为由缺席。
我就把车停在海底捞的不远处,等着关洁结束。
车子里的两个小伙子,走到我身边,叩开我的车窗。
黑皮问:“我们老板问行踪呢,怎么答?”
我说:“说我在医院门口。”
黑皮说:“老板说,他也在医院,怎么没见我们。”
“说我看见他,就走了。”
黑皮回复后,我启动车子,直奔蒋航章的家。
蒋航章素来不喜欢应酬,这个时间应该就是在家里吃饭,陪着老婆。
我于是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个阿姨,问我找谁。我说蒋行长。她说他不在。我说何欢。她说也不在。我再问他们人呢?她看了我一眼,只说不知道,就把门关了。
我回到车里,准备启动。
白净的那个来敲车门了。
他问:“你能不走了吗?我们俩都想吃饭了。”
我说:“行。我请你们吃好的。”
我们把车开出城郊,在太湖边的一个农家馆里,叫了一大桌子菜,还有酒。
我说:“今晚,就住这里了,尽情喝。”
黑皮警惕地看我。
我说:“放心。你们跟着我,比别人跟着我,让我放心。我绝不会害你们。只要你们不害我。”
白净的说:“放心吧,哥。”
我们三个人喝了一瓶白酒,胡吃海塞地吃了一桌子的菜,吃得肚皮滚圆,满脸通红。我从包里掏出烟,每人递了一支,又给他们点上。
黑皮抽了几口,眼圈突然就红了起来,
嘴里嘟囔着什么,说着说着就大哭起来。
我说:“别哭了。”
他还是哭。
趁着酒劲,我厌烦地说:“你TM(言情小说网:www.♋♋xs.cc)倒是别哭了!”
白净的说:“由着他吧。他酒量不好。沾酒就断片。干些傻事。”
我们抽着烟,相互打量着。白净的笑了出来。
我说:“怎么了?”
他说:“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有意思吧?”
他笑,点头。
“咱们都是一样的。赚的钱,都不干净。可是,我不害好人。”
他收了笑,抿了一口酒,说:“你说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就不是坏人。换句话说,为谋钱财,害人性命者,就是十恶不赦之徒。”
他一笑,说:“我们替人做事,非常简单,给我钱就干,就是好人。”
“你读过几年书吧。”
他点头,又说:“读了个职业技术学院,出来还是干这个赚钱。”
“跟你说个故事吧。一个女孩做文职,有一天发现老板的秘密,榨干这个城市许许多多人的钱,完了以后拿钱出逃国外。老板允诺给她丰厚报酬。你说她该怎么做?”
“这个女孩是你吧。”
“就算是我吧。”
他一笑,说:“如果是我,拿钱走人,关TM我屁事!”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我拿的钱,会要很多家庭家破人亡。可能会有你的部分,他的部分,还有你兄弟拼死拼活挣来的?”
他沉默。
我说:“女孩没说。结果,老板跑路。她是分了钱,可是她一分都没拿到。讨债的人上门,女孩自杀了。”
“不是你。”
“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是我?”
他勉强一笑。
我说:“这个人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他不但没有悔改,依然进行一个大
阴谋。可能会害死更多的人,包括你们,还有……我。”
我拿酒敬他,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喝下酒,饶有意思地看着我,说:“好处?”
我说:“你要什么好处?”
他放下酒杯,看了一眼低头在哭的黑皮,说:“除了钱以外,让我哥做一回大哥。他……他就喜欢人家见待他……”
“成交。”
我后来知道他叫曹野。黑皮叫刘文。他们来自内地一个很偏僻很穷困的乡村,在这里打工了10年,可惜存款都被放炮子的人骗走。同时,还有很多老乡的存款。他们走投无路。
我把钱转给他们急用,算作他们为我赴汤蹈火的报酬。
我跟曹野说:“我们可能会死。你怕吗?”
他一笑,说:“我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老乡的钱没着落。”
我说:“但是,我们不能死。死,是最大的失败。”
他点头。
我们在农庄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吃了早饭,我们向城里进发。
我终于见到了何欢,在妇幼保健医院的产检室。
当我站在何欢面前时,她朝我吐了一个“呸”字,叫我滚蛋。
我在她的身边坐下,强按住她的手,说:“我们聊聊。”
她说:“蒋航章马上就到。”
我并不理会她的话,对她说:“贺马汀是我雇来的,让你怀孕,是他的一项业务。所以,避孕套都被扎了孔。”
何欢挥手要给我一拳。我握住她的手,说:“你和蒋航章需要一个孩子,尤其是蒋航章。”
她朝我吐了一口口水,就在我的墨镜上。
我摘下墨镜丢在地上,看着她,说:“你好歹要迎接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我却要失去唯一的朋友。”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你的朋友!”何欢说,“也从来没有真正爱过唐小宁。你这样的人,只配和狗坐在一起!”
在那一刻,我的心里仿佛被扎了一针。对于很多人来说,一针太普通。可是,我是海葵。一针,可能会戳破我的身体,要了我的命。
我扶了扶墨镜,说:“你没有做过狗,所以不知道被人凌辱过的狗,有多凄惨。”
她抹了一把眼泪,说:“我是想和贺马汀过日子的。”
我也很想和唐过日子的。可是,过不下去。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问:“贺马汀去了哪里?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
我环顾四周,拉起她,带她离开医院。
我开着车,在一个公园的僻静处,停下。我跟她说了贺马汀的去向。贺马汀之所以选择这条路,或许就是有什么要挟了他。而我之所以能见到她,是因为有个朋友擦了蒋航章的车。
我绝不会要蒋航章的命。我只想知道蒋航章对待这个孩子的态度。
何欢说:“他……要我生下来……”
我说:“生下来。”
我开车送何欢回家。
我对何欢说:“我可能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来,但是,这不是致命的伤害。所有跟康诚带给我们的相比,这些都太轻了!”
何欢抽了我一
嘴巴子。她质问我:“康诚关我什么屁事!”
我说:“醒醒吧。”
没有康诚,就没有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