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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像所有往常地走过走廊,上电梯,出门,右拐,向着人力资源部。只是,空气里似乎多了一点,一点黏糊的是非味。我打开电脑,拉开幕布,给所有的人培训,关于杜兰朵王妃……贞操,算什么?那只是一层膜。捅破,也不过如此。并非如书上所说,他会给你留下终身的痕迹。没有!完全没有!
“周经理?周经理?”下面的员工叫唤我,我一笑,继续点下面的,诉说杜兰朵的幸与不幸。
有人开始窃笑,我知道全酒店都知道。但,这和工作无关。
我敲了敲桌子,说:“杜兰朵王妃虽然只是非洲的一个小国王妃,但是地位尊贵。不可忽视,请大家务必认真听讲。否则,滚蛋的,不止你,还有我们。”
我看了一眼那
嘴唇肥厚却上下翻飞的那一个。她看我一眼,再笑。我一没忍住,伸手点了点她,说:“请你出去。立即。马上。”
女孩站起来,一摔凳子,摇晃着包裙里的大屁股,瞪了我一眼,说:“谁稀罕这破培训!我就不相信,蒋总、祝总都是靠人培训出来的!”
她要走。
我说:“站住。”
她头也不回,只放话过来:“我们餐饮部可有的忙了。一大早就来一死胖子,坐在餐厅里不肯走。要不是陶经理不让咱们说……”
我当然全听明白了。她走之后,我必须将培训全部完成后,再去餐厅。老远,我就看见陶真真陪着笑脸,把他送到门口。他厚实的背脊,脖子一圈是耷拉的脂肪层,我有种作呕的冲动。
陶真真回来了,我也走向她。却迎面而来。她把我拉到一边,瞪了沉默的我半晌,然后推了我一把,问:“那男人没弄伤你吧?这么一巨无霸!”
那沉默的半晌里,我原本有哭的冲动。可经她这样一问,我就笑了,说:“肥大之下,其实难副。”
陶真真笑了,紧紧地抱了抱我,说:“只是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会帮你挡着。”
我笑,也抱紧了她,说:“谢谢真姐罩着。”
她一笑,拍拍我的肩,说:“去吧。餐饮部的人和事,都交给我。”
我点头,然后转身走。突然觉得这段时间里,陶真真真的变了。她不再是那个成日捕风捉影,唯恐天下不绯闻的八卦,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赵总。
我在深夜有看到她灰着的Q。这个Q或许她是再也不用了。反正,本来她就不喜欢用它。但是,还是给她留言了,只留了一句:“赵总,你好吗?”
“你好吗?”原来,是在自己不够好的时候,才会拿出来去讨别人的关怀。可是,她从不给我任何的回应。只有在她的面前,我会放下所有的面具,像一个孩子一般地哭泣。她是我的老师,是我的前辈,也是我的亲人。好像只有在她的面前,我可以任意妄为。【言情小说网:ẃẃẃ.⁹⁹₆⁹xs.com】
我再次打开窗口,给她追发了一句:“我一点都不好。”
她依然没有回。看着这冰冷灰暗的头像,我关了窗口和电脑,站到窗前,看着夜色漫过城市,每一个躯体。时间,是比洪水更猛的兽,让曾经那么紧密的人,迅速冷却一切的热情。
我一点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也一点都不好吧?
窗下,“小灰”缓缓停下,祝晓棠从车上下来,接着还有另一个人,她们一起走进了这幢楼。我转身盯着门,房子里静得只有夜的呼吸声……
门铃响。
打开门,竟是赵总。我朝后瞥了一眼,没有其他人。
“青。”赵总叫我。
“姐。”是的,其实,我叫她姐。
她过来,揽住了我,抚摸我的头,像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我那委屈的不甘的疼痛的眼泪,流下来……她给我擦眼泪,喃喃说着“不哭,不哭”。我点头,小声抽泣。赵总看着我,伸手捧住我的头,在脑门深深地一吻……模糊的潮湿的溽热,我有一点,一点不习惯……闪躲着她的眼神,却听见电梯门开,祝晓棠盯着我们。
祝晓棠笑着说:“还不让赵总进屋子。她刚下飞机,特地来看你。”
我接过赵总的东西,也问祝晓棠:“你不进来?”
她说:“迟了,早点休息。”
她和赵总说拜,就按了电梯,走了进去。她走得干脆利落,毫不留
恋。电梯门关上,赵总突然说:“看我,祝总要的资料还在我的包里,说是晚上夜班要用。她应该是来取资料的。”她取出来,我接过,就按电梯,往下赶。
她在底楼的大厅里站着,等我。
她说:“我知道你会下来。”
我把资料递给她,突然一句话都不想再说。我转身想走。
她轻声说:“别这样。”
“该怎样?”
“不会有未来,她会伤害你。”
“现在,就是末日。”
“难道你看不出来?赵一潼在爱你!你这个笨蛋!”
“难道你看不出来?周青也在爱你!你才是个笨蛋!”
祝晓棠眼眶潮湿,但却依然笑。她咬了咬
嘴唇,说:“谢谢你,好好地待自己。我对你的,没有变。但,不是爱情。我,不是无。”
“MD,我是!”我踢了一脚大厅里的电瓶车。“哗啦啦”倒下一片,他们“呜啊呜啊”地警报,好像在控诉周青的不可理喻。
祝晓棠转身就走。
小区的保安来了,拦住了追出去的我。祝晓棠发动车子,很快离去。等我回到家,赵总已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我给她盖上薄毯。她醒了,叫我坐在她身边。她说她是来做一些手续的转接,也听李洋说了一些事。
我扬了扬脸,看着赵总,说:“这对人生来说,实在是小事。”
赵总看着我,抚摸了一下我的脸,像所有过去的日子。我伸手握住她的手,覆盖自己的脸上,暖暖的。赵一潼却收回了自己的手,她闪躲着看了我一眼,说:“早点休息。”
她起身回到卧室。
我们躺同一张床,不是第一次。
她曾拥过我,也曾亲吻过我——在我熟睡间。可是,天亮以后,我们都努力不去记得。在我的生命里,她是那么重要和高大的一个人。可惜,这个嘴唇的热度,不过只是刹那,如梦幻瞬间消散。
我转身,背对她。我小声啜泣,是因为祝晓棠。
赵一潼说:“你要快乐。”
我说:“你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想过我?”
赵一潼从身后拥住我,说:“这些都不重要。”
我说:“你爱我,为什么要离开我?爱,是离开的理由吗?”
赵一潼说:“天下的爱情……都会死。而我不要你……难过。可是,我错了。”
我哭着笑,说:“总有一个人让我难过。如果是你,或者我会少难过一点。”
赵一潼拥紧了我。可惜,我再也再也不会有如初的悸动与不安。赵总,潼姐,我从来不是怯懦的人。我那样所向披靡,为什么你还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是因为你从来不曾要给过我未来,所以也要对我的现在负责。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没有现在的未来,不是未来,是末日。
赵一潼突然说:“我明天晚上的飞机,你会去送我吗?”
我摇头。
她沉默。
我说:“有些结束,虽然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但却干干净净,了无牵挂。”
赵一潼松开手。
赵一潼,你不但错了,也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