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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兴德知道老爹误解了自己的话，心里落下的石头又高悬起来。
“爹爹，不是对象的孩子。”
“养子？”
“是对象，我对象叫降嗣。”
“啥？”
“爹——我说——我爱人——名叫降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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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的笑容开始凝固。
霜兴德眼见老爹的笑容逐渐僵
硬，心里的石头提到了【嗓】子眼，【愣】在当场。
爹爹啊爹爹，我求求您，别把现在的想法说出口：霜兴德心里祈祷着。
“造孽啊！”
三个字没有主语，霜兴德不知道老爹指的是谁造孽，但是老爹的态度，已然明了。老爹说不出话来，呼喊之后便不再开口。没有咒骂，没有怨恨，更没有祝福。
“完了”，霜兴德脱口而出，偷瞄了老爹一眼。
老爹无有反应。
霜兴德没头脑地说了一句恶毒的话：“你当我已经死了吧。”
老爹红着双眼抬头看兴旺：“死了吧，死了算了。白发人送
黑发人，你霜兴德可真是个大孝子。”
“爹，喝口水，消消气。”霜兴旺拽着老爹往沙发上塞，夺过自己的皮带系好，端来一杯白水递给老爹。老爹呆呆坐着，不接水。兴旺放下水杯，扶起降嗣。
降嗣背上两抹红印，兴旺用手碰了碰，问他疼不疼。降嗣摇摇头。
霜兴旺抱过降嗣的衣服，一把扔给他：“穿上！”
降嗣窸窸窣窣地穿着衣服，衣服刮到红印吃疼，
嘴里嘶嘶地呼气。老爹拿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往
嘴里灌。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吧”，霜兴旺问降嗣。
“爹，兴旺哥。我要把兴德找回来。是你们把他弄丢了，我要把他找回来。是你们，是你们把他弄丢了。”降嗣脸色猛然狰狞，张牙舞爪地向兴旺冲去。兴旺一脚震住降嗣的膝盖，卸了他的力；然后移至降嗣的侧面，一脚踢褶降嗣的膝关节。降嗣直挺挺地又跪在地板上。
降嗣撑着手站起身来又往前冲，被兴旺再一脚踢翻在地。
“狗/日的老天爷，还我兴德。狗/日的生活，狗/日的社/会，狗/日的家庭，狗/日的爱情！”降嗣大骂，爬将起来，歪歪倒倒地向兴旺扑去。
霜兴旺扯住降嗣的衣肩，往下一拉，降嗣面朝下扑倒在地。霜兴旺抬起右脚，往下跺实降嗣的背，降嗣整个身子贴住地面，动弹不得。
降嗣挣扎着要爬起身来，霜兴旺再跺一脚。背部无声，胸腔触地挤压出衣服内的空气，瓷实地闷爆出一声“噗”，降嗣口吐鲜血。
霜兴旺严厉地吼道：“有什么说的，你想清楚。一句话总结，别咿呀呜呀说些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废话。”
降嗣沉默半晌，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我！兴！德！”
“爹，您呢？”
“都给我滚！”
兴旺继续追问：“滚去哪？”
“去把你二哥请回来给我上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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