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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果然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
因为下雨的缘故,霜兴旺要求司机把车停进室内。司机藏着自己的厌恶和不耐烦,满脸堆笑地说“慢走”,收完钱,一溜烟地跑了,去接下一个客户。途中,司机急不可耐地在平素的工作交流(插科打诨)群里炫耀自己的见闻,用一种见了鬼一样的语气,添油加醋地述说着关于两位成年男性乘客的成年故事。
群里有人跟着起哄,有人表达了鄙视和不耻,有人默默地听着,还有人在心里悄悄地骂说话的司机和坐车的乘客:“真不是东西,丢我们的脸。”他指的“我们”,究竟是指司机群体,还是指其他群体,便不得而知了。他一边在心里骂着丢脸,一边又庆幸群体成员的庞大和广泛分布,还暗暗羡慕起司机的“奇遇”和乘客的“放肆”。
雨刮器左右摆动,撕裂平铺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他没来由地想抽一颗烟,从中央后视镜瞥见用纸巾捂着鼻的乘客,作罢。车里的烟味他自己闻不到,他是从网约车网站下的评分留言系统得知车里烟味很重,所以他频繁地洗车。但是在外载客一天,并非时时刻刻都有乘客在车里,总有空载的时候。一旦空载,他就忍不住频繁地吸起烟来。
在车里吸烟,烟似乎燃得更快。他喜欢左手夹着烟伸出窗外,把车速放缓,一切都慢下来;烟被放得快要熄灭的时候,又重新收回来猛吸几口。有时候真把烟放熄了,还有好大一截没有烧完,他会把一大截烟随手一弹,然后自言自语:“我应该戒烟了。”有时候没烟抽又想抽烟的时候,他又怀念起那些被他弹走的未燃尽的香烟。
近年来他越发地爱抽烟了。
他总是想起三年前载过的一个乘客,他坐在他的副驾。他问乘客:介意我抽根烟吗?
捂鼻的乘客用恨恨的语气阻止他:“别,别,等我下车,我马上到了。”
他没有阻止他,他回忆着。他回答的究竟是“你随意”还是“请便”还是什么其他的话,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这位特殊的乘客,只在他的副驾上陪他走了短短的十几公里,仿佛就住在了他的心里。他只记得他姓霜,他的气息……
“唉,就搁这儿停,唉唉唉,别走了,停!停停停!”
“好好好,对不起,对不起。”他一边道歉,一边下车。他绕过车,在右后车门高高地举起他从后备箱取出的自备大伞。乘客先探出脚,撑开一把银行存钱送的纪念伞,伞“砰”地一声打开,撞到他的脸,他往后闪了一下,手依然举得稳稳的。他微弯着腰,脸上堆着笑,诚恳地说:“您慢走,祝您一切顺利,麻烦点五星好评。”
乘客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想:要不是看在你下车撑伞的份上,还好评,不差评就不错了;呸,烟味真大,害我头昏脑胀,都快要吐了。
他心里想,要是每天的乘客都是那个姓霜的,就好了。“您慢走,祝您一切顺利。”他当时也是这样说。
“谢谢,也祝你一切顺利。”姓霜的这么回答,姓霜的说完这句话就对他微笑。那笑容,沉淀进他的眼眸中,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他职业地堆笑,不知不觉显出几分真挚和可爱。
他当然不知道,姓霜的和他是一类人,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我和你不是一类人。”霜兴旺拎着两个行李箱,对下车后一直不言语不走动的呆木
鸡降嗣说道。降嗣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脑海里不断闪过他和兴德的过往,像讽刺和谴责,在预示着他即将失去一切。
“不,不,不——”降嗣大吼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只爱你一个人。”霜兴旺听到这话吓得不轻,放下行李箱,准备替二哥教训一下这个不守夫道的嗣弟。话是这样说,霜兴旺心里也打鼓,自己要是下手太重,二哥会不会帮他报仇。“咦!”霜兴旺嘘了一口气,甩甩头,狠下心来。兴旺知道,感情的事,尤其是牵扯到多人的时候,应当斩钉截铁、快刀斩
乱麻。若不是自己优柔寡断,前妻哪能离自己而去。想到此,霜兴旺更是坚定了教训降嗣的决心:既然他称呼我兴旺哥,我这个当哥的就该拿出当哥的样子。
降嗣不知道,又是一顿毒打等着他,他还往霜兴旺身边凑。凑得近了,两手环抱住霜兴旺,降嗣说:“德,你别走,等着我,等着我。”
霜兴旺是什么人?是离过婚的人!他知道男人撒的谎有多么愚蠢,想软磨
硬泡装疯卖傻蒙混过关?没门!霜兴旺稍一用力,挣脱开来,一撞一拨,掀翻降嗣。降嗣躺倒在地,仍旧沉浸在他的
精神世界中,未能自拔。霜兴旺见降嗣魂不守舍,毫无招架之力,心里有些不忍,还是
硬着头皮先给了他屁股墩一脚。
降嗣被踢得痛了。
能不痛吗?霜兴旺轻抖着腿,卸掉反力,心里后悔:会不会把人给踢坏了?又庆幸自己踢的是屁股墩,要换成什么背、肩、头,这一脚恐怕要给降嗣落下病来。
降嗣挣扎着,半跪半匐着,缓慢地抬起头,打量着审判他的霜兴旺。降嗣的目光逐渐聚集,从分散的四面八方召回,落在霜兴旺的脸上。他见霜兴旺生着气,生着气的霜兴旺像极了霜兴德。之所以降嗣觉得像,是因为他很少见到霜兴德生气,霜兴德几乎不对降嗣发脾气;加之霜兴旺本来又颇有几分霜兴德的神韵。
降嗣神志尚且飘忽,又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他只觉得自己被霜兴德抓了奸。他不甘心,自己苦苦等了五年之久,却被即将找到兴德的兴奋冲昏了头脑。他为自己喊冤:“我只是亲了他,我什么都没干。我不是想亲他,是车。是车,车突然停了。得(德),你就饶了我吧。得,我求求你了。”
霜兴旺瞧着降嗣的狼狈样,猛地想起自己当初留前妻的样子,心里更来气,输送着拳脚,即将砸向降嗣。
降嗣连滚带爬地往后退,求着饶:“得,得,得……”
霜兴旺往前追上去,吼道:“二哥是二哥,我是我。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不喜欢女人吗?难道天下的男人就能随便挑?难道一点儿忠诚都不讲?难道一点儿德行都不要?整天张口德闭口德的。你不配!”
(不知,第8位收藏本文的朋友何时出现。借此机会,迟来地感谢收藏前文《元旦》的7位朋友和收藏本文的7位朋友;感谢先前鼓励过我的朋友和持续关注的朋友;感谢所有的所有的阅览的朋友;近期有望迎来高产似那啥,因为耽误了一些日子,原计划是要把兴德接回家过年的,预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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