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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人群散尽。降嗣不管电梯是升是降，进了电梯，靠着铁壁，垂着头。刻意的笑还没来得及消退，眉头已紧作一团。他不生气，不怨恨；只是有些质疑，有些迷惑。
“到几楼？”
“壹。”
“这是上楼。”
“总会下楼。”
电梯上楼后两人都没出门，一直返降至一楼。
“到了。”
“多谢”，降嗣道。
降嗣踏出电梯门，后面有人追过来牵住他的手。
降嗣步伐不停，任由人牵住他的手。两人手牵手走出大厦，走上大街。
“我的情况，你刚才在电梯里听得很清楚了吧。”
“是。”
“那你，不先介绍一下你自己？”降嗣打算转过头来瞧一瞧牵他手的人。
“你别转头。你是个画家，现在转头会美化我在你心中的形象。”
降嗣已经转过头来。
“你不用介绍了，亲我一口。”
“我就说你会……”
降嗣闭眼主动亲了过去。那人松开牵他手的手，双手捂脸，任他雨点般地小
鸡啄米。降嗣睁开眼，发现自己亲的是对方的双手；伸手夺过两个手腕，细细打量。
“我不管你是谁，既然是你追的我，我也亲了你的手，从今天起，你这双手就是我降嗣的私人财产。至于你的脸，谁乐意要谁要，当然最好是我要。”
“这是我的名片。”对方捏住一个拳头伸向降嗣。
降嗣打开拳头，空无一物，问道，“哪里有什么名片？”
“我的手啊”，说完摊开双手，又翻过掌心，示意降嗣仔细观察。
降嗣看了一会，把对方的双手捧在手心。这一捧，印在心里的手型彷佛渗入灵魂，当即冲破神经，深深地烙进他的骨髓。
降嗣把记忆里的双手和前座短暂举起的双手作了比较，五六成相似概率的声音立即被比了下去。这双手，已经达到他心中可以误以为的（言情小说网：www.⒍⒐➏➒xs.CC）程度。
现在，他单方面宣布，前座即是他等的人。
他心里有了巨大的松懈感。彷佛阻挡洪水的大堤，终于等到下游通知允许泄洪。他整个人突然变得软绵绵、轻飘飘，像云朵。
空乘提醒系好安全带的声音吵醒了他。
“飞机就要降落了”，这句话在他头脑里不断地重复。
他心里止不住地狂喜。
“得，总算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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