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一章

十一
   中雾妈喝止中雾，催他去上学。中雾妈恼了，对中雾说：“快去上学，椽子的事有呢。”又转过头跟张大妈赔笑请张大妈进屋坐，对站在门口的陈靖椽说：“椽子，你也过来。”中雾拖着双脚，艰难地往外走，走一步回头看看陈靖椽，陈靖椽离他越来越远了。陈靖椽始终低着头像是在下着什么决心。中雾尝到了心痛的滋味，他忽然荒谬地想到中午回来的时候可能就见不到陈靖椽了，脚下的步子迈得更艰难了。

   中雾刚刚升上和陈靖椽同一所初中，平时玩的好的同学都没跟他分到一个班，他就更感到无助了。他们班很多男生都是原来出了名混混，女生的成绩就显得尤为突出。那时候可能出于一种英雄配美人的心理，混混们在女生中非常吃的开，这把中雾和他们明显地区别开了。中雾是男生里成绩最好的，中雾在教室里非常沉默，中雾长得有点胖，相貌也不出众，却凭着这些与众不同深得老师和女生的喜爱。当然女生是不会轻易追求一个相貌不特别出众的男生的，她们更愿意亲昵地叫中雾哥哥。而男生们为了讨好女生也跟中雾套着近乎，可惜中雾总是礼貌的和众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让混混们很是恼火。

   中雾因为张大妈的到来情绪低落，几次被老师善意地提醒，下课后也成为了同学的谈资。他一点也不觉得气愤，只是很懊恼竟然没有人听他倾诉，这些烦恼只能盘旋在自己的心底。

   上午一下课，中雾就奔回家。一进门就见陈靖椽安静地坐在院子里，冲他微笑。中雾的世界几乎在瞬间恢复了颜色，汗顺着中雾的眉角滴下，没有语言，没有眼泪，两人笑着注视着对方，神又一次眷顾了他们。

   陈靖椽留下是中雾妈申请了一年的抚养权换来的。考虑到陈靖椽再一年就成年了，而且有陈汉子留下的房子，一切就这么落实了。在一切都几近圆满的时候，陈靖椽决定初中毕业后直接上中专。按照陈靖椽的意思，他自己负担不了高中和大学的学费，更不能让中雾家去负担。中雾妈不好发表意见，中雾却嘟囔着陈靖椽成绩那么好，肯定能考名牌大学的。

   冬天又悄悄降临了，中雾要求和陈靖椽睡一个被窝，他怕冷。夜里陈靖椽被巨大的压迫感钳醒了，中雾死死地抱着他，脸憋的通红。陈靖椽隐隐感到肚腹处被中雾狠狠地顶着，像是寻求什么出口，刚想叫醒中雾，就感到一阵湿润，中雾猛然睁开眼睛。陈靖椽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中雾窘迫的样子显然是第一次，只好说：“快去换个内裤。”中雾正茫然无措，一听到声音马上拿了内裤跑到了厕所。

   中雾脱下内裤，见到里面白哗哗的一片吓坏了，就想到陆野。自己是不是跟陆野变的一样了？这个想法让中雾更加恐惧。他不自觉的开始套弄着自己，想求证什么。很快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感挑拨着他的神经，在射的一刹那，中雾的眼前晃动的全是陈靖椽。中雾更害怕了，他觉得自己变成了陆野，会不会自己也要像陆野那样要求陈靖椽为自己做那事，陈靖椽会不会看不起自己。中雾越想越害怕，在厕所里冻得发抖，也不敢再回房间了。

   陈靖椽早就擦干净了自己的肚子，等了许久不见中雾回来，就走到厕所门口，怕吵醒中雾父母，小声说：“快回来睡觉吧，明天还得上课呢。”见没什么反应，就接着说：“快出来，回屋我给你讲，没关系的，男生都是这样的。”中雾开了门，就跑回了被窝。等陈靖椽进了被窝却再不敢去碰他，缩在一边。陈靖椽说：“男生到了一定年龄都会这样的，我也是啊。”中雾听他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但觉得他充满了笑意，就说：“那你还笑话我。”陈靖椽忙说：“我哪有？”静悄悄的，两人都在黑暗中努力看着对方。过了一会，中雾说：“可是你会这样么？”就把他刚才在厕所里自渎说给陈靖椽。陈靖椽就不说话了。中雾得不到回答，就惊恐地说：“我果然是病了，你都没有那样。”陈靖椽坐了起来，毅然决然地脱下内裤，样子非常壮烈。开了一盏床头灯，对中雾说：“我和你是一样的，你看着。”就开始抚弄自己的下身。抚弄了一会，没什么反应，陈靖椽红着脸对中雾说你先别看了，一会的。中雾觉得自己要膨胀得炸开了，别过头又忍不住偷瞄陈靖椽。没对久陈靖椽就雄赳赳的样子了。陈靖椽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弄。中雾把手伸过去套弄了两下，说是这样的。陈靖椽脸更红了，拍了中雾手一下说，去去我自己来。没几下就射了，量很大，弄的床湿了一大片。陈靖椽慌了，手忙脚乱地擦着，一边对中雾说，是一样的吧。中雾头一次见他窘迫的样子，笑着安然入睡了。陈《www.ẏḁṅqḭnḡḉuṋ.com》靖椽擦着床，忽然觉得刚才发生的事太荒唐了，有一种自己的第一次被中雾夺去的感觉。看着中雾睡梦中挂着微笑，心里略过一种说不上来的惆怅。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中雾似乎对昨晚的话题意犹未尽，试探着跟陈靖椽絮叨。陈靖椽有些不快，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中雾说，心烦意乱地应付着。中雾问了几句未果，就不再说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中雾把被子分了开来，不再跟陈靖椽睡在一起了。陈靖椽问他怎么了，随即想到昨晚的事，就住嘴了。中雾也不吭声。时钟滴滴答答走着，陈靖椽哆嗦着声音说：“弟，太冷了，你还是睡过来吧。”中雾最听不得陈靖椽委屈的声音，立刻钻到了陈靖椽的被窝，然后把自己的被盖在了上面。陈靖椽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昨天的事真的是挺正常的。”就给中雾上起了生理课。中雾想说陆野的事，想想又忍住了。在中雾心底，陆野所做的事那么肮脏，他不想自己和他有一点点的相似，更不容许陈靖椽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