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五章

五
  孩子跟的母亲的姓，叫王客，可能是王崎只是把儿子当成是一场意外而来的客人。中雾提请陈靖椽说：“你得把他的名字改回来，叫陈客才对。”小王客在陈靖椽的怀里显得极不安分，双腿不停地蹬着，哭闹着抗议，叫着妈妈。中雾指了指小王客的腿和陈靖椽的胳膊，说：“你这么抱不对，小孩不舒服。”然后冲小王客做了个鬼脸，说：“你说说你是不是不舒服呀？”陈靖椽说：“就让他跟他妈妈的姓吧。”中雾怒道：“她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你还让孩子跟他的姓？”中雾一发怒，小王客却停止了哭闹，睁着大眼睛，看中雾，小手还是扒着陈靖椽的手，试图挣脱陈靖椽的控制。中雾见陈靖椽不会抱孩子，伸手接过，王客立刻伸手让中雾抱。中雾抱着小王客，说：“你是不是要叫陈客？恩？恩？”小王客咯咯笑了起来。陈靖椽低声说：“好吧，你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中雾发现了陈靖椽语气的不痛快，说：“叫什么都一样，就叫小客好了。”陈靖椽哼了一声，说：“还是跟我姓好了。”中雾撇了下嘴说：“这不还是你自己的儿子么。”

  陈靖椽说：“很晚了，小孩是不是这个时间得睡觉了？”中雾仔细想了想，说：“好像得喂饱了，才能睡吧？你抱着，我去买奶。”小客似乎很不喜欢陈靖椽，陈靖椽的手刚伸出来，就开始哭叫，陈靖椽灿灿地缩回手，批上衣服，说我去买，你看着他吧。

  陈靖椽回来都被雨浇透了，中雾说你去洗个澡吧，该着凉了。陈靖椽说，先把孩子哄睡再说。陈靖椽脱下身上的湿衣裤，批上穿上条睡裤，也不去擦湿漉漉的头发，就光着脊背去热牛奶。中雾看他似乎并没有因为王崎的彻底离去而有什么低落，为孩子忙活着，心里突然飘起一阵嫉妒，失神地盯着陈靖椽。小客正在他怀里被他晃着，此刻中雾停了下来，他大声吼了一声，表示抗议。中雾回过神，急忙继续晃动他。

  热好了牛奶，两人才发现根本没有奶瓶，陈靖椽急着拿羹匙喂他，小客喝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然后哇哇大哭。陈靖椽紧张得用嘴唇去试温度，说是不是烫到了，试过后发现并不热。中雾叹了口气，说：“他肯定是吃惯了母乳的，怎么会喝牛奶呢。”后来中雾在牛奶里放了一大匙糖，说：“明天得买奶瓶，而且不能再这么喝了，吃太多糖，会长蛀牙，得买一些奶粉。”小客却再不肯让陈靖椽喂了，陈靖椽一靠近就哭叫，中雾就一匙一匙地喂他，陈靖椽就只好站得远远地看着。

  吃过牛奶，小客又开始吵着要妈妈，中雾把小客举高又放低，逗着他，说：“不找妈妈，哥哥哄睡觉，好不好？”说完发现不对劲，吃了个小亏，偷眼看陈靖椽，陈靖椽满脸关切之色，并没有注意到中雾的说话。中雾就这样哄着小客去床上睡了。

  哄孩子睡觉，中雾在护理课上可没学过，这可愁坏了中雾，好在小客似乎对中雾非常有好感，虽然不睡觉，但也不哭，不停在床上滚来滚去。陈靖椽坐在外屋的沙发上，把电视弄得很小声，中雾看着小客，那种悲伤终于明确直接地扑来，这个孩子才是他们爱的结晶。小客忽然爬了过来，摸了摸中雾的脸，然后乖乖地躺在中雾旁边，把脸埋在中雾怀里睡了。

  中雾轻轻关上房门，向陈靖椽打了个口型，说孩子睡了。陈靖椽起身把电视关掉，然后说：“你去房间里睡吧，我睡这里。”中雾说：“那我也睡这里。”陈靖椽看了看中雾，居然没有拒绝，简单地在地上铺了起来。

  两人并排躺在地板上，下雨的天，地面反着潮气，很不舒服。陈靖椽说：“你冷的话就往我这边靠靠。”中雾恩了一声，并没有动。过了一会，陈靖椽又说：“你怪不怪我？”中雾奇怪道：“我怪你什么？”陈靖椽说：“是不是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怪我？”中雾想着生活即将因为小客而发生巨大改变，而他的到来也将让生活更加拮据，必须找个工作才行，也许陈靖椽是指这个，笑道：“也许会怪你，但不会很久，因为你是我最亲的…人。”陈靖椽也不说话了，黑暗中，陈靖椽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中雾的手。中雾感到温暖而悲哀，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中睡着了。

  夜里中雾忽然醒了过来，陈靖椽散发着异样的热度。他想是不是刚才被雨浇到发烧了，把手探到陈靖椽的额头上。陈靖椽立刻身手把中雾的手从头上拿了下来，中雾吓了一跳，见陈靖椽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自己，身体非常热。中雾忽然明白了，把另一只手探到陈靖椽的下身，那里已经滚烫而笔直了。中雾一握住那里，陈靖椽就低吼了一声，把中雾紧紧搂住。中雾觉得自己终于迎来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全身的激情也在刹那间点燃，呼吸急促着把嘴凑到陈靖椽的口边，陈靖椽的舌头湿热的小巧的伸到中雾口中。中雾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死死地抓着摸着陈靖椽的皮肤，陈靖椽也疯狂地回应着，混乱中背心内裤被甩到一旁。中雾忽然松口，吻到陈靖椽的脖颈，用牙齿撕磨着，手里仅仅握着陈靖椽，感觉的那里的火热，迅速用口用手爱抚早就想过百千次的坚硬。陈靖椽经受了这样的刺激，几乎要吼叫出来，身上的肌肉紧紧崩着。当他喷薄而出时，中雾几乎想都没想就咽了下去，看陈靖椽带着歉意和怜惜的目光看着自己，轻声说：“我…应该怎么做？”中雾感觉到了那种凄凉，自己用手撮弄，陈靖椽拽住了中雾的手，似乎下了决心，也将中雾的含到口中（言情小说网：www.♋♋xs.cc）。可是中雾还是看到了他表情，心中难过，竟有些疲软。陈靖椽开始很不熟练，后来好像找到了感觉，中雾也逐渐感觉到了刺激，最后倾泄后，看陈靖椽尴尬地含着，指了指厕所，说去漱口吧。陈靖椽跑到了厕所，中雾的眼泪却浸湿了枕巾。在日思夜想的事发生后，并没有想像中的痛快，相反是如此的空虚凄凉。